猫藏月色

接稿文手/画画/国乙/棉花娃娃/livehouse重度痴迷患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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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客单】【哨向】张淇x陈辉/趁人之危

#设定:rps❗ 张淇x陈辉 黑豹x孔雀

#ooc归我

#私稿片段,勿用


❗约稿相关见置顶💍


【正文】

  晚上十点,任务区C号仓库地下室。

  “呲——呲——”

  刺耳的电流声不断地从椅背传来,陈辉被拷在椅子上,身体一阵一阵猛烈地抽搐着,剧烈的痛感顺着皮肤蔓延到脊柱、四肢、后脑,然后麻木了大片肌肉。

  他死死咬着嘴唇,身体里的力量像是被生生抽出,他瞪大眼睛努力感受着疼痛,拼命地抓住那个恶魔般的痛觉。

  他还不能死。

  只要还有痛觉,他就能撑,他就还活着。

  他快要虚脱,他像一条被挤到岸上快要窒息的鱼。

  阴暗封闭的室内,光线昏暗,站在椅子面前的中年男人死死盯着被困在椅子上的陈辉,眼神阴翳,似笑非笑。

  良久,他低头点了只烟,猩红的火星在他嘴边晃着,映衬出他油光发亮的丑陋面容,他吐出一口烟圈喷在陈辉的脸上,嗤笑一声开口。

  “还不肯招?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嘴这么严实?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好,那就如你所愿。”

  眼见陈辉对他的挑衅无动于衷,话音未落,男人便按下了遥控器上加大电流的按钮,一时间,“呲呲”声翻涌而来,电得陈辉的筋脉都要跳出肌肉了一般扭曲在椅子上。

  “哈哈哈哈,你们向导是不是天生喜欢这样被虐?”

  男人眼里笑意更甚,继续按下调大力度的按键,汩汩的电流如同水蛇一般包裹缠绕着陈辉,毒液扎进肌肉、血脉、骨骼,猎捕着他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。

  “嗯……不愧是这一届向导中天赋最高的——陈辉。”

  男人吐掉烟头,看着陈辉宁死不屈百般狰狞的模样,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,表情里写满了“真可惜”三个字。

  “为什么要选择张淇呢?”

  “就他那个废物,也配得上你吗?”

  “你就算今天死在这儿,他知道吗?”

  电流骤然缩小,陈辉大口喘着气,心脏狂跳像是要蹦出胸腔,全身的血液都跟钢琴键似的跳动。

  “滚。”他用尽全身力气吐出这一个字,身体却一丝都动弹不得。

  “噗,还嘴硬啊。”男人兴意盎然地盯着他,“给你最后三分钟的时间,求我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听说你们到现在还没结合吧。”

  “关你屁事。”

  “你应该认识这颗药吧?”男人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,倒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,在陈辉面前使劲晃了晃。

  操,是N·C病毒。

  塔里的禁药。

  被赐予这种药的哨兵或向导,一般是秘密处决的罪犯,药效极其恶劣,服下后均会出现能力退化的现象。

  不过药效极不稳定,有人因此陷入极强的混沌,自我折磨到自杀身亡,有人一开始无事发生以为幸免于难,却又在几天后离奇暴毙。

  当然也有极少数特殊体质的哨兵活了下去,那通常需要一个极其强大的向导来挽救。

  可是陈辉本身就是向导。

  没人救得了他,也没有人知道解药是什么。

  这简直跟抽奖一样令恶魔期待。

  陈辉嘲讽地扯了扯嘴角,大有一副“随便你怎么折磨,老子不怕”的无畏姿态。他知道,就算死在这里,以张淇的能力,这里也会化为灰烬。

  动他的敌人,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。

  况且他们并没有结合,张淇不会因为他而面临结合破裂的痛苦。相反,就算没了他,张淇照样可以再找下一个并肩作战的搭档。

  “真期待啊,越是优秀的人,我就越想看着他被我凌辱到死。当然,我给你机会,你可以选择求饶。”

  男人的指节一下一下地扣着瓶身,如同死亡的钟声在陈辉耳边敲响。

  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
  “做我的向导,然后杀了张淇。”

  “做梦。”

  空气安静,男人的眼里闪过嗜血的杀意,他抬手捏起陈辉的下巴仔细打量着,然后手指猛地收力,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的下巴捏断。

  “最后说一遍,你只能求我。”

  “噗……哈、哈哈哈……”

  陈辉突然笑了,笑得颤抖,眉眼间尽是嘲讽。他偏就什么都不怕,什么都威胁不了他。

  他对上男人饥渴的目光,只觉得一阵恶心,一口唾沫吐在了男人掌心。

  男人猛地收回了手,顿了一秒,气急败坏地捏起那颗药丸就往陈辉嘴里塞!

  “唔、呕……”

  陈辉的嘴里被男人的手指插入,那颗药丸硬生生地被送到他的咽喉,头晕目眩间他真的很想吐,又猝不及防被男人的掌心抬起下巴,仰头灌入一大口水。

  “咳咳、咳……”

  陈辉猛烈地咳嗽着,喉腔咳得剧痛,那颗药丸就这样被强行咽了下去。

  他拼命干呕,无力回天。

  头在痛,喉咙在痛,身上的道道伤痕都在狰狞地痛。

  死就死吧。

  疼得眼角挤出几颗泪,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
  最后一丝意识被彻底掠夺,陈辉在通着电流的椅子上晕了过去。

  ……

  一个小时后。

  张淇的通讯器里收到一个定位。

  “确认无误?”张淇不耐烦地叼着烟,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。

  “淇哥,保证精确无误。”对方秒回。

  “行,陈辉要是有什么意外,你们情报组明天都不用来上班了。”

  “别担心别担心,辉哥能力那么强,不可能被打碎屏障,不会有生命危险的……”

  “闭嘴。”张淇掐掉烟,将车窗摇上,启动身上的装备,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一如往常。

  他利落地下车,极其敏锐的五感让他成为黑夜里最强的刺客。

  又一条简讯传来,“淇哥,真的不用带个向导一起吗,里面很危险……”

  “少废话,爷不用。”

  张淇果断拒绝,身边的黑豹也摩拳擦掌,弓起身子,双目发光,率先冲进了尘土飘扬的黑暗里。

  ……

  除了陈辉,他谁也看不上,谁也不需要。

  ……

  一刻钟后,C区仓库被全面爆破。

  火舌迅速吞没了整个地下室,浓烟滚滚,许多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,皮肤被火焰烧得焦烂。

  原本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,火光扑闪,中年男人被粗鲁地绑在椅子上,脑门上嵌着子弹,猩红的血痕布满了原本就阴森丑陋的脸。

  他的身体很快被火焰吞没,在最后一次爆破声响起的时候,皮开肉绽,灰飞烟灭。

  “活该。”

  张淇站在漆黑的巷子里,看着漫天溅起的火光,嗤笑一声。

  敢动他的人,下场只有死。

  他低头,手指摩挲着那个从中年男人手里夺来的药瓶,虽然他看不懂上面的一串英文,但是总有种强烈的不安,让他觉得仿佛有虫子在脊背上爬。

  强烈的恨意让他心口暴躁无比,即便他平日里拥有着非常优秀的自控素质。

  算了,反正那一窝人都让他炸死了。

  “咳咳……”浓烟蔓延,呛得身边的陈辉一阵猛烈的咳嗽。

  张淇连忙扶住陈辉的腰,陈辉一整个人的重量就倒在他怀里。

  他将别在腰上的水壶拧开瓶盖,递到陈辉嘴边,试探性地倒进了一小口,却在下一秒全都被陈辉吐了出来!

  陈辉闭着眼睛,神志不清地干呕着,像是要把胃给吐出来,吓得张淇赶紧拍了拍他的背。

  “呕……”

  “操。”

  陈辉吐了。

  不可名状的呕吐物通通吐在了张淇的外套上。

  “……”那一瞬间张淇想躲,却还是没放开手,任由陈辉倒在他怀里狂呕不止。

  “你……”张淇本想吐槽,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却猛然出现在脑海。

  “他们给你吃了什么?”张淇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。

  陈辉仍是吐得辛苦,完全没听到他的话,神志游离,身体瘫软。

  “吐出来!快吐,吐出来!”张淇搂住陈辉,急促地拍着他的背,心脏狂跳,不安感卷席了他的大脑。

  “唔、呕……”

  陈辉再也吐不出别的东西,苦涩的胆汁刺激得他愈发痛苦。

  “别怕,你得救了,我带你回去。”张淇扶着陈辉贴上他的背,然后背了起来,往停车的方向狂奔。

  陈辉的孔雀也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,被张淇的黑豹收起爪子小心翼翼地抱起,绑在后背的装备上。

  一向锐利凶狠的兽的目光在那一刻变得非常惊慌,黑豹抬头,对着夜空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。

  ……

  凌晨一点。

  “砰——”

  “什么?”张淇用力地拍了一下桌面,震得室内一阵巨响。

  “那帮人渣给陈辉喂了禁药?”

  “千真万确,你拿回来的瓶子可是当着你的面连夜检查的。”科研部的负责人笃定地回。

  “那陈辉现在什么情况?”

  “不敢保证,看他运气和能力了。”

  “什么叫看他运气?连你们科研部都没有应对方案吗?就算没有现成的解药,你们把禁药取出来不行吗?”

  负责人眉头紧锁,惭愧地说:“这药吞下去几秒就溶解在身体里了,不过陈向导吐出来了一部分,加上他的身体一向很好,只是被暂时抑制住了一些能力……”

  “废话我当然知道他身体好……”张淇毫不犹豫地反驳,又觉得哪里不对,顿了顿,补充道,“我是说他一直很健康。”

  “嗯……咳咳,咱明白您的意思……”负责人有些懵地回应,“陈向导的能力一直很强,就算是禁药也不会完全糟蹋他……”

  “你他妈才被药糟蹋了。”张淇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。

  “我错……”

  “你直接告诉我他会有什么症状,以及最好的应对方案。”张淇打断他,此刻出奇地清醒。

  “呃……据资料库显示,药效因人而异,什么症状都可能会出现。共同点就是能力被抑制,外人很难感受到服药人的情绪,难以抚慰共鸣,服药人会陷入难以自制的狂躁或抑郁状态。”

  “完全没办法了?”

  “也有过误食禁药的哨兵被能力强大的向导力挽狂澜救回来的案例,向导用精神链接和精神体唤醒了哨兵。”

  “可我他妈不是向导。”

  “所以……”负责人扶了扶眼镜,原本躲闪的目光变得坚定,“你认定他的话,可以试试结合。”

  ……

  “危险系数很高,结合后如果陈向导还是有生命危险,那淇哥您也……”

  “砰——”张淇没有继续听,毫不犹豫地转身进屋,关上了门。

  “没指令,任何人不许进来。”

  ……

  休息室里的白噪音让张淇的心情平复下来不少。

  他安静地坐在病床边,伸手抚平了陈辉紧缩的眉头。

  陈辉面色苍白,身上的每一道伤都像是划在张淇心上一样触目惊心。

  “对不起,我还是来晚了。”张淇低喃着,握住了陈辉冰凉的手与他十指相扣。

  要是再早一点,他的陈辉可能就不会受这样重的伤,也不会被卑鄙无耻的人渣灌下这种肮脏的药。

  都怪他没保护好陈辉。

  他不该同意陈辉一个人出任务。

  再强大的向导,也需要哨兵的保护。谁也少不了谁。

  以至于作为向导的陈辉,出了意外后几乎只能任人宰割。

  强烈的自责感让张淇的心一阵一阵地疼,房间里安静得可怕,他怎样都捂不暖陈辉冰凉的手。

  张淇沉默地盯着昏睡的陈辉,深深地叹气,也就只有在这个男人身前,他愿意栽着,愿意用尽一切温柔。

  本来说好了,完成这个任务就进行结合仪式的。

  整个塔的人都知道他俩有多般配。

  这一夜,陈辉的呼吸频率非常不稳定,身上也出汗出得厉害。

  张淇就这样守在他床边,亲自替他擦身、擦药,安抚他安心熟睡。

  凌晨四点,他才终于扛不住困意,在陈辉身边扯了被子一角皱眉打盹,直到浅浅睡去。

  ……

  早上九点,陈辉揉了揉眼睛,挣扎着睁开了眼。

  一阵头晕让他下意识地想往被窝里缩,却不料碰到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温热胸膛,惊得他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
 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弧度好看的下巴。

  “我操……”陈辉挑了挑眉,震惊之语脱口而出。

  张淇?

  为什么他会睡在自己床上?

  还跟他盖着同一张被子?

  震惊之余,陈辉想起身,刚动了动,上半身就传来一阵战栗般的疼痛。

  该死。

  陈辉扶额,他总算是被痛得想起来了点什么。

  他昨天好像是……被敌方变态绑起来了,好像还被电了,好像还被喂了不知名变态药。

  不会真的把脑子电傻了吧?

  事实证明他断片了,他怎么都想不起来完整的剧情,只留下些许零碎的记忆片段。

  但他能肯定的是,是张淇把他救回来了。

  他就知道,张淇一定会来,张淇战无不胜,张淇是他认定的最强的哨兵。

  正感到一阵劫后余生的欣慰时,眼前的人突然睁开了眼。

 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相撞,一时间复杂的情绪闪现在两人本惺忪的睡眼里。

 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,洒在张淇好看的脸上,他看起来困意未消,眼袋有些肿胀。

  “你……醒了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一片寂静。

  张淇有些尴尬地想起身,他清了清嗓子,刚想撩开被子下床,被子却立即被陈辉猛地扯了回去。

  “我去,你给我衣服脱这么干净?”陈辉发出一声惊叫。

  “啊?”

  “……”

  陈辉简直不敢相信,为什么张淇会跟他睡了一觉并且他本人还是全裸着的。

  “嗯……凌晨一直给你擦药,你现在好点了吗?”张淇的声音有些沙哑,但是脑子总算醒过来了,目光躲闪地解释着。

  “我没事……嘶——”陈辉虽然睡了一觉睡醒了,但是身体和脑子皆是一个他无法控制的微妙状态。

  他突然感觉身体很热很热。

  “我发烧了?”陈辉皱着眉问。

  “我摸摸。”张淇连忙用手覆上了陈辉的额头,“还真有点烫。”

  然后手又试探性地往下摸了摸,掠过脸颊和脖颈,温度更是让他指尖一颤,“你的身体……怎么这么烫?”

  明明睡醒之前身体一直那么冰凉。

  陈辉的脸突然变得很红,像是在烧,连着耳根也突然红得诡异。

  他后悔了。

  “你……别碰我。”陈辉拍开张淇的手,裹着被子一骨碌滚到了床的另一侧边边。

  “哎——你没事吧?”张淇担忧地看着缩在被子里的陈辉,种种猜想像开了锅的水汽一样冒了出来。

  发烧了?还是诡异的药效发作了?还是……

 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冒了出来,惊得张淇自己都一阵不敢相信。

  “你不会……”张淇试探性地拉长了音调,“……结合热了吧?”

  “我没有!”陈辉下意识地否定,却更加坚定了张淇的猜想。

  自陈辉成为向导以来,天赋异禀,身体素质一直非常好,也一直没有过结合热的预兆……可是今天,怎么就突然……

  张淇也很疑惑,这他妈灌的不是毒药,是春药吧?

  还是说,一向无坚不摧的陈辉,只有在结合这方面一直存在空缺和弱点?

  毕竟药效因人而异,而张淇早就做好了不论陈辉出现什么样的异常他都全盘接受的打算。

  大不了就结合。

  用结合的方式去感受陈辉,去建立连接。

  可是目前看来,结合确实是情势所迫。

  虽然他觉得趁人之危不是什么好人的做法,却也是此刻唯一帮助陈辉的办法。

  何况他俩明明互相喜欢很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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